《救命,有人上赶着当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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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博山炉中香塔燃尽,化灰塌落,只余一缕残烟袅袅,将散未散。
褚爻侧躺在榻上,怔怔地看着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似昨夜飘摇的烟气。
“阿爻。”
季知禅眸色微沉,往前挪了挪,半枕在褚爻的乌发上,拇指搭着她的眼角,轻轻摩挲。
“醒了,为什么不看我?”
“哈……!”
褚爻眼里沁出一层水雾,将将回笼的意识寻到颤栗的源头,绷紧小腹往后缩。
“……拿出去。”
“怎么出去?”季知禅定定看着她,那双眼宛若竹烟笼墨,少了几分近乎凛冽的清明,轻而易举便可探得雾后光景,“你眼里全是我的倒影。
褚爻说不出话,体内膨胀的欲念将喘息顶出咽喉,被硬生生遏在口中。昏暗中,徘徊在眼角的手指吻过双唇,游移至腰际,下一刻,她已平躺在榻上。
季知禅俯身而下,唇齿间的厮磨接替未尽的亲吻。
“阿爻,再来一次吧?”
褚爻眼中的雾,转眼间氤氲成水汽。泡在热水中,因为发汗,身体轻松许多。
季知禅低头凑近,与褚爻额头相抵,“没那么烫了。”
季知禅拥着她,两人间的间隙只够挤进一只手掌,甚至连汤沐都无法通过。
褚爻小腹发热,一股水流被季知禅的内力带着涌出,在汤木中微微浑浊。
褚爻稍稍仰头,嘴唇扫过他的鼻尖,像一片轻盈的羽毛,勾起丝丝痒意。
她半阖眼眸,嘴唇因呼吸微微张着,用手指描摹季知禅的唇形,“你的呼吸,比我的更烫了。”
“嗯。”季知禅咬住她的手指,将她拥得更紧,“阿爻,再来一次吧?”
又是这句话……
褚爻懊恼自己将之前的细节记得太过清楚,以至于被抵在床榻上,竟像是背靠着木桶壁。
后来呢?
弥散的水汽中,她看着季知禅小狗般湿润的双眼,不适时地心软了。
褚爻回忆完昨夜的荒唐,反倒冷静许多。
“不……”
季知禅吻住她,甚至反问道:“不什么?”
“不,唔……季衍之!”褚爻所有的拒绝刚露出苗头就被掐灭,只好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天都亮了……哈……啊……”
季知禅撑起身子,地上不知是谁的衣物被真气卷起,盖住了窗扇上。
“再来一次吧。”
外界不再有光穿过窗棂,只有暧昧的飞光从室内喷涌而出,与曦光一同铺满天地。
俞劭一路踩着碎光而来,远远地就看到鸦青立在院门口,垂头看着脚下的光斑发呆。
“怎么不进去?”俞劭扫过守在院门两侧的侍卫,“是他们不让进?”
“唔?”鸦青反应了一阵才说:“不是。是少主。”
俞劭把跨过门槛的半只脚缩回来,“若筠?”
江旻拎着药箱姗姗来迟,也停在门口,“她干什么不让进?”
鸦青转身对着院内,“不知道。我走到门口,听少主说‘拿出去’,我就出去了。”
“拿出去?”俞劭注意到鸦青两手空空,挠了挠脸颊,“你拿什么了?”
“没有。”
“那你就出来了?”
“嗯。”
“难道是听错了,其实若筠根本没说那个‘拿’字,只让你出去?”
俞劭还在这边思索,江旻忽地一甩袖袍,不客气地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巧的是,房门正好从里面打开。
这次季知禅不再只掀开一条缝,而是将门扉彻底敞开,唤来侍从清理汤沐用具。
江旻挑眉,视线顺着地面的水痕,看向屏风后,“汤沐?”
“嗯,阿爻发了汗,衣物黏腻着难受。”
江旻看侍从将屏风后的木桶抬出,艾叶浮在水面上,从身旁经过时,还能闻到些辛苦的气味。
褚爻将左手递给江旻,拉着季知禅上榻,疲惫地靠着他的胸膛。
江旻先用手背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有些诧异:“退热了?”
褚爻不吭声,只往下缩,衣领上的狐毛掩住半边嘴唇。
“还是发冷、无力……”江旻顿了顿,屈起食指,一下一下地点在褚爻的脉搏上,“头疼不疼,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褚爻还是不说话,只是摇头。
江旻忽然放下褚爻的手腕,对季知禅道:“手。”
季知禅以为是自己挡住了江旻诊察,抬起手臂。
褚爻见江旻翻过季知禅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眼皮一跳,清了清嗓子问:“你切他的脉做什么?”
“嗓子又不舒服了?”江旻瞥了她一眼,脸色随着诊脉时间的推移愈来愈沉,“我看你也不全是因为风寒而难受。”
坏了,他不会是将那种事情诊出来了吧……褚爻无端生出几分心虚,正想着措辞,就听季知禅问:“还有什么?”
褚爻继续大氅里缩,恨不得一路缩进地里。
“没什么。江鸣谦,赶紧开药。”
“开补药还是祛寒药?”
褚爻:“……”
“补药?”俞劭本慢悠悠地坠在后头,听见这话,一下子窜了进来,“给谁开补药?”
俞劭说完,就感到一股寒意窜上脊背,不禁打了个寒颤。
“嘶,怎么突然这么冷……鸣谦,你快看看我是不是也染上风寒了?”
褚爻幽幽道:“是啊,快给他看看,一会烧起来,别把脑子烧坏了。”
江旻却说他没事,俞劭搓了搓手臂,还是觉得冷,跑去将室内的烛火都点燃。
褚爻看到跟在俞劭后面的鸦青,又将脑袋露出来,起身拉着鸦青上下打量。
“大半年都过去了吧……好不容易再见,又遇上这么多事,竟隔了两日才有机会好好说说话。”
鸦青配合地抬臂、转身,等褚爻看到满意才开口。
“相比分开的八个月,这两日能够待在少主身边,很安心。”
褚爻的心塌下去一块,抚上鸦青的发髻,“抱歉,是我不好……”
“好。”鸦青打断她,“少主好。是郁林
人坏。”
“郁林?到朔州去了啊,比蜀州还远……就是他们绊住了你?”
“是。郁林地处偏远、消息闭塞,我在那里待了很久……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好像永远不会放晴。没有秋天,看不到卧龙湖那样的景色,也没有千重山上一望无际的雪。冬天湿冷、漫长,风一吹,骨头就像浸泡在冰水里……”
鸦青贴着褚爻的手掌仰头,语气中难得流露出鲜明的情绪。
“我不喜欢那里。”
话音落下,侍从从外面拉上了门,室内只余寂静。
褚爻将鸦青拢到怀里,许多话在舌尖滚上一遭,又归于缄默,惊觉言语在此时的苍白无力,只能紧紧抱住她。
俞劭气冲冲地摔了烛台,火苗不熄,在怒火下燃得更盛。
“什么狗屁郁林?这地方惹你不高兴,小爷我一把火烧了它!”
“哗啦!”
江旻往俞劭脚边泼了一杯茶,露出烧焦的一片衣摆。
“我看你是想先将自己烧了。”
俞劭的第一反应是躲,但他已经被茶水泼中,又想停下,脚下一阵拉扯,最终失去平衡往前摔去。
褚爻想扶他一把,但见季知禅伸出援手,便不再动作。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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