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有人上赶着当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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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十五年前的腊日,你在林海中还见到过什么人吗?”
鸦青的目光落在褚爻脸上,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褚爻忽然伸手按住茶壶,水沸腾了,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吵得人心生厌烦。
“没有。”
“阿爻!”
褚爻揭开盖子,不明所以地回头,“怎么了?”
鸦青的目光在褚爻和茶炉之间转移数下,最后落回褚爻手上。
“少主,你差点徒手揭了壶盖。”
褚爻戳了戳茶巾,因紧贴着滚烫的壶盖,还有些发热。没等她戳第二下,手指就被季知禅抓住。
“我给你铺的茶巾。”
褚爻愣了一下,看向手指,指腹呈现淡淡的红色,没有剧烈的灼痛。
“……忘记了。”
江旻觉得褚爻不像被烫伤的样子,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给她递去治疗烫伤的膏药。
“烫到了吗?”
褚爻推回膏药,正好瞥见俞劭将手伸到江旻背后,悄悄竖起了中指,叹息般地轻笑一声。
“没有。”
她又对着鸦青重复了一遍:“没有。”
鸦青眼角轻快地下垂,也跟着笑了笑。
“他们说,我和母亲长得很像,说她带我去云州,然后死在了千重山脚下。”
俞劭稍显讶异:“那些人还认识你母亲?”
“认识?从血缘上来讲,我们算是族亲。”鸦青的语调平淡得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他们中也有人去了云州,却止步林海,也不见母亲带我出来,便以为我们都死在了里面。
“有人认出了我是当年的那个孩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身上的锦衣和金银琉璃,我很不喜欢,但他和我讲了很多母亲的事情,还要带我去看母亲的遗物。
“是个骗子。石室里只有长明灯,我问他,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吗?他说是,留在这里供奉长明灯,说不定还能见到我的母亲。我还是没杀他。半个月后,他每天都来石室,神神叨叨的,重复的永远是同一句话:怎么会没有效果呢?
“他太吵了……又是半旬,尸体才被发现,很臭。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来质问我,为什么郁林什么变化也没有?我不是天师吗?为什么不肯救他们?我将他们全杀了,清净了,但心中还是戾气横生。”
褚爻压了压手指,仿佛看见刀刺入人体流出的血,“现在还生气吗?”
鸦青叩了叩刀鞘,眼神清澈、平和,“我已经记不清当初是什么感觉了,人的躯体在刀下很脆弱,还不如尸体的臭味来得长久……真的很臭。”
褚爻捏住她的脸颊,稍稍凑近,带去一阵清香。身后响起一阵窸窣声,似乎是季知禅动了动。
“既然记不起,就不要想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不必去想母亲、族亲、郁林,以及有关它们的一切。
爱恨不必浪费在已故之人与往昔之事上。
褚爻自问难以做到,但鸦青可以,她对事物只有很纯粹的喜恶。既然可以,就该永远这样,不必陷入纷扰。
褚爻抚上鸦青的鬓角,其余人皆在她的余光中。阳光照亮她半张脸庞,有些刺眼。褚爻阖眼,准确牵到鸦青的手。
阳光透过眼皮,映照在残象上,为方寸天地镀上一层橘色的浅光。
俞劭、江旻、鸦青,所有人都在。
江旻朝俞劭伸手,俞劭默契地递给他茶荷。江旻取过茶匙,一下一下地拨着茶叶,他手中的阳光,也随之一齐落入壶中。
“外面的世道不好,一起回千重山吧。”
俞劭沐浴在阳光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泪花掩去眼中畅往。
“回了千重山,不管有什么烦恼,尽可将其抛之脑后——”
季知禅侧身为褚爻挡住阳光,随手将壶盖放回原来的位置。
褚爻往后靠了靠,抵住坚实的胸膛,心想,还多了一个。
“嗯,一起回千重山吧。”
鸦青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但她被这双手牵着走了十几年,认定是这双手将她从雪地里托起。
“少主去哪,我就去哪。”
“好。”褚爻失笑,目光移到鸦青发髻上,“待我挑选个吉日,为你补办笄礼。”
“好。”
“或者你想回千重山再办?”
“好。”
“真是,怎么就错过了,就在腊日当天多好……”
“腊日,好。”
褚爻扶住额头,长叹一声。
“少主为何叹气?”
俞劭哑然大笑,末了还要再问一句:“阿青,你觉得哪个时间更好?”
褚爻剜了俞劭一眼,紧接着就听鸦青说:“都好。”
江旻为自己添上一盏热茶,清润嗓音伴着淅沥水声响起,“不着急,我听说山下的笄礼,似乎最晚可在二十岁举行。”
俞劭伸手抓过这盏茶,“呼,烫烫烫!二十岁好啊,这样也不算错过阿青的笄礼。”
褚爻眼睛骤亮,却还是谨慎地向在座唯一一个在山下长大的人提问。
“衍之,山下当真可在二十岁再行笄礼?”
季知禅盯着褚爻和鸦青交握的手,眉眼低垂,“不知道,可以是。”
“可以是?”
“谁敢在二十岁以前及笄,我就去杀了她。”
“好主意。”鸦青很认真地说:“我也杀。”
这两个活阎王……褚爻在心里骂了一句,幽幽道:“我十五岁时便行了笄礼。”
季知禅和鸦青神情同时一凛,异口同声道:“阿爻/少主不一样。”
他们同时看对方一眼,同时转向褚爻,“她/他学我说话。”
褚爻直起身子,将他们的视线分隔开来,“好,二十就二十。”
江旻夺回茶盏,并把茶水泼掉,再取一新盏。
“就回千重山举行笄礼吧,长辈们都在。阿青觉得如何?”
鸦青看向褚爻,“少主呢?”
“也好。”褚爻无奈,“不过,你的笄礼,怎么来问我?还有什么想法吗?”
“笄礼的事,少主决定就好。”鸦青话锋一转,“有,我今晚想同少主一起睡。”
江旻和俞劭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季知禅手臂收紧,带着褚爻往旁挪了些,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行。”
鸦青不予理会,只对褚爻说:“跟以前一样,睡在一间屋子里就好。”
“咳咳……”褚爻掩唇,“我风寒未愈,恐将病气过给你。”
鸦青的视线移到季知禅身上,“那他呢?”
褚爻对准季知禅的胸膛,给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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