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饲养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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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填!”萧玉衡道:“真是前朝,那可是古物!很值钱的!”
山月歪了歪头:“钱?”
萧玉衡恨不能抽自己,她差钱么?
“……下面可能是仙京谜案的真相,查清了好让仙京解封!”
山月嗯了声:“铸剑与迷雾有何干系?我们庸人观前景不错,赏赐不过锦上添花。加分的机会,还是让给其他学宫的好。”
萧玉衡急道:“瞧这具尸骨!人有生气,气生五味,死后才会产生尸臭!这具尸骨连气味都没了,说明生前气被吸干。什么东西能吸干人气?吞过活人的剑啊!井底不彻查后患无穷,我们修道之人,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不是?!”
山月沉吟道:“有道理……”
萧玉衡:“是吧?是吧!”
山月:“所以更不该下去。”
萧玉衡:“为……为什么?”
山月略抬手正礼:“这么重要的发现,庸人观小门小派如何做主?待封城解除,我们上禀玉匣宫,请姜掌门做主。”
“玉匣宫?玉匣宫天天就知道考试!姜麟跟那个穹顶师祖至多派点小辈下来解决!”萧玉衡愤然道,忽然她一顿,觉得某两个字很耳熟,正想着,又见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不解道:“怎么啦?我说错了吗?”
她病急乱投医,问唯一说到她心坎里的李溋:“那小孩!你说呢!”
李溋目光游移,好希望自己不存在:“……前朝为了铸这把剑,劳命伤财,百姓苦不堪言。为了延续国运而铸剑,可铸剑,恰恰加剧了金雀王朝灭国。此地,确实不该重现于世,填了最好……”
呵,早知小混球养出了个小坏蛋,她居然指望小坏蛋养出来的是个好孩子。萧玉衡连说三个好,看着山月道:“不愧是仙师的命定弟子。”
她不过随口一句,说山月和李溋一唱一和。但在场的人听见“命定弟子”四个字,神色惊诧,尤其是李溋和舒言扬。
连始终懒散着的山月,也正色起来。淡声道:“他不是。”
萧玉衡仔细看看李溋,怎么不是?他和山月站在一起,顶配!活脱脱的命定师徒!许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这又是人家的事情,她没有探究下去。见山月明摆不让下井,萧玉衡无法,带着满腹不甘告辞。
见她离开,山月让累了一天的弟子们先回,自己转身下井。李溋急追两步,将她阻在半途:“师尊,井下阴煞之气很重!”
说完,掩饰不住脸上的落寞般,垂眼低声道:“您别下去。”
望了眼漆黑的井底,山月居然真的没有下井。牵着他的手腕说:“回吧。”
李溋欲言又止,似乎她下去不行,听自己的不下去也不对劲:“铸剑需要灵气,但灵气之地哪里那么好找,有的铸剑师会用阵法,短时间内激发一方水土的灵力。栖琴里的树那么密,也是这个原因,不过已经过了两千年,怎么还会有影响?这其中定有古怪。”
他的心不在谜题上,只是想找些话和山月说。她说不在乎命定弟子,可李溋非常在乎。自己不是命定弟子,就代表师尊始终有更重要的人。
山月道:“那把剑铸成了吗?”
李溋摇头:“我从未在宫中见过那柄剑,也未听过毁剑的记录。”
山月道:“师兄说,那把剑只差一点,差一点就能铸成。”
白令海灭金雀王朝,山月怎么会不了解这段历史,哪里需要他来解说。早上到了此地,她只看了眼挖出的泥土,就让众人小心兵煞之气,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下面有什么。
李溋从怀里取出那串青蓝珠:“方才是弟子多嘴……从前我遭遇生死大劫,一直以为,是青蓝珠救我。可是,它完好无损,不像其他弟子的护身玉,起作用后会碎掉。想来并没有保护过我,都是我的错觉。从前一直心存侥幸,以为师尊弄错了,我真的是命定弟子……但……”
但因为萧玉衡随口一句,和山月断然的否定,在这个平常的日子里,李溋突然放弃了那些莫名的坚持,双手递上青蓝珠:“这是给命定弟子的东西,既然我不是……还请师尊收回去。”
山月拿起青蓝珠,指腹摸过珠子,极细微之处,有几道裂横。这些痕迹旁人看不见,只有她这个原主人能够感受到。
曾经,她耗费大半灵力修复这串珠子,只为李溋去轮回井的时候,再护他一回。
她看着青蓝珠问:“这下面有成型的剑吗?”
李溋一愣,回道:“应该……”
山月审视他:“应该?我让你下面探查,你的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私逃撒谎藏人,现在自暴自弃还我护身玉?这么喜欢自作主张,干脆离了穹顶,回你的东宫!”
李溋急道:“我不是……我……”
山月把青蓝珠拍在他胸口,指着他道:“我不给你,你不许强求。给你的,你不想要也得要!”
李溋眨了眨眼睛,浅眸里的水被他自己憋回去。低头抿嘴,又眉眼弯起,一声不吭把青蓝珠从山月手心里拿走。
山月摸透了和他相处的方式,即——不必给好脸。教训完吩咐道:“把成型的剑都取出来,安置在藏玉林。栖琴里布置结界,别让人进。”
李溋察言观色说:“……放在藏玉林,前辈会不会?”
山月道:“常人都说隔代亲,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放心,堵不如疏,终有真相解开的那日。”
接下来几日,弟子们忙着清理井下,萧玉衡一直找机会来栖琴里,每每不是被山月叫去喝茶,就是下棋。直到弟子们挖出完整古剑送入藏玉林,她才消停下来,主动拉着山月欣赏她的儿童画。
这日她拉着山月坐船采风时,藏玉林来了不速之客。
藤条编成的球,在李溋手中忽高忽低,球影子忽近忽远。青蓝珠的穗子随着动作摇晃。自从山月强制他留着青蓝珠,他便把手持改绕手腕,时常在舒言扬等弟子眼前晃。
藤球抛过三回,脱离了太子的手,滚到远处。
李溋双手拍了拍,他很随意坐在台阶上,看着跪在身前的人道:“多日不见,你从御前调去了玄天寺,还是刑司?”
祝寿偷偷抬眼,见太子正看他,他只觉头顶发麻。本朝御前太监见太子的次数,比皇帝见太子次数还多。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人,短短九年,就从无人在意的弃子爬到权倾朝野的储君。
太子回京,只有玄天寺和刑司知道,他在审谁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祝寿连忙回:“殿下,陛下和娘娘很挂念您。”
李溋笑了声:“倒是难得。”
说完,没有任何其他表示。祝寿等得冷汗直流,瞄了眼远处,想着先为太子捡球讨好一番。膝盖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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