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删档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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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部长忽然变得极具攻击性。时茧沉思。
校医这时候走到他身边,指引他在手术床上平躺,捏着两颊打开口腔照灯观察,又听了听心声,初步检查一番后,安慰道:“别担心,没什么大碍,你这是突然剧烈运动后身体不适应而产生的应激症状,循序渐进地增加训练量就会脱敏的。如果担心以后还会呕吐的话,以后尽量下早训后再去食堂,这样胃部的负担会轻一点。”
“还有,参加训练前后都要记得热身拉伸,尤其是长跑类的项目。”
时茧点头。校医又捏了捏他的小腿,“话说回来,按我们医学生的审美,你的身体线条完全符合黄金比例,也就是说绝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赏心悦目——我说个实话而已,别这么看着我。”
时茧顺着校医的话看向床边,恰巧与顾识云的目光相撞,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有些许微怔。
顾识云先反应过来,低沉而隐含警告地对校医说:“校园管理规则第十条第一款,禁止校医对学员进行骚扰,若有违反即刻停职查处,移交司法机关。”
“不就开个玩笑吗!占有欲别太强了!”温柔校医忽然暴躁跳脚,如避洪水猛兽般收回手,哀哀怨怨地看着时茧。
“……我脚心好像长了水泡,很疼。”时茧迅速岔开话题,缓和气氛。
时茧觉得顾识云有点太敏感了。他能分辨得出校医的打趣和那些军校生下流的嘲笑之间的区别,但不得不说顾部长受人之托,办事也是真的细心。
因此,他又向着顾识云的方向点点头,轻轻笑了一下。
“……”顾识云沉默,喉结上下滚了滚,吞咽得很用力。
校医来回看看,啧啧几声,把时茧的鞋袜脱了,观察一番后去消毒拿器具:“是磨出来了几个水泡,戳破再敷点消炎药粉就好了。不过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一忍。”
时茧深吸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针尖扎进去那一瞬间的刺痛激得闷哼一声,药粉撒在伤口上时更是肌肉绷紧,双手死死地抠在两侧把杆上,纤细地脖子挺起一个挣扎的弧度。
时茧疼得眼角泛泪,紧紧咬住下唇,不愿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但忽然有一根手指伸过来,像给小猫强制喂药一样,不容分说地强行掰开他的唇齿,横亘在上下牙齿之间。
陌生皮肤的触碰弄得时茧唇瓣泛起微弱过电的痒意,心尖也跟着痒了一下,下意识地拿犬齿去磨,咬下去后吃到一股皮革的味道。
“别咬唇。”
“你的嘴唇很漂亮,像粉色的蔷薇一样,咬破就不好看了。”
低冷磁性的男声从上方传来,时茧动作一顿,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制服青年。
而从顾识云的视角向下看,少年年纪尚小,五官标准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上扬硕大的蓝色眼珠像清澈透明的玻璃球,还缀着一点晶莹的水光,转动间似乎能听到哗哗的海浪声。
鼻子挺拔平滑,不像他的鼻梁靠上部分有一点驼峰,皮肤细腻得仿佛雨水浸润过的白瓷,衬得眼睛越发苍蓝,薄唇越发红润。
雪白的牙齿像贝壳一样咬着他的手指,隔着手套,传来被牙齿轻轻磕碰时的酥麻,又湿又热,还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
湿润的舌尖抵着指腹,从紧闭的白色中能隐约窥得到一点艳气的湿红。
好漂亮。
顾识云回去后花几晚时间在学校的求助板块高强度搜索过该怎么正确夸奖一个人,热帖回复他可以买一些教你提高情商的书,比如《语言的艺术》、《情商大师教你如何与人相处》、《情商高的Alpha会说话》、《高情商聊天术》、《为什么Omega喜欢“花言巧语”》,也有热心校友私信让他戳链接报班,他都一一照做,也私下对着镜子练习过几次,本以为简单社交应该已经够用了,但没想到真正面对面交谈时,还是没办法将心里想说的话完全贴切地表达出来。
那些勤学苦背的技巧和话术在看见时茧的一瞬间就记不起来了,顾识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真的很好看。
校医正埋头苦干,感觉气氛不对,一抬起头,就看见顾识云的手指放在他病人的嘴里,黑色的高级皮革上沾着亮晶晶的口水,场面糜艳程度堪比A片开头含手指调情润滑,立刻崩溃地驴叫一声,拐过去用手肘顶飞:“这对吗!!!我们这里是救死扶伤的正规场所!!!”
时茧被吓到,下意识咬了口顾识云,后者被撞得有点踉跄,手指传来一阵阵微弱的钝痛,但根据它自己的判断应该没出血,只是留了一点牙印。
时茧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顾识云将手背到身后,只是遗憾今天出门不该戴手套的,隔着一层皮革,任何感觉都像是隔靴搔痒一样,让人心生荡漾却落不到实处,不上不下地吊着。
他摇摇头,“没关系,你没咬疼我。”
疑似被当做空气一样无视了的校医:“……”
喂军校搞AA恋真的会被退学的!!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好!!!!
他气得跳脚,本想拉着顾识云出去破口大骂一顿,接了个电话又不得不把怒气压下去,没好脸色地甩给顾识云几句话:“有学员做对抗训练受伤了,我得赶过去处理一下,你等报告出来拿了就走,不许死皮赖脸留在这儿搞东搞西,听见没!”
顾识云颔首,对着除时茧以外的人惜字如金。
校医收拾好急救箱,临走前又嘱咐时茧:“我给你开了个病例单,你的脚明天要是没好,就不用去早训。现在可以先在按摩椅上休息一会儿,放松放松全身肌肉,免得剧烈运动后产生横纹肌溶解。”
时茧礼貌道:“谢谢。”
“看看人家!”校医骂骂咧咧地拎着急救箱走了。
等听不见脚步声后,顾识云才皱着眉对时茧说:“他好吵。”
时茧内心非常认同,但还是斟酌着说:“医生挺负责的,可能是他的个人风格。”
顾识云拉来根凳子在时茧身边坐下:“操场上的时候走得太急,忘记问你最近怎么样,还适应吗。”
时茧垂着眼睛,沉默一会儿后,忽然说:“‘’过得还不错,同学们经常会帮助我,还挺适应的’——我是不是该这么说?其实我爸爸给我打过电话,也是这样问,我本来很想告诉他第一军校哪里都不好,我和教官同学相看两厌,我根本不想待在这里,想退学回家,哪怕不读大学了也不要留在这种折磨人的地方。”
他顿了下,笑容有些苦涩:“可是爸爸满眼都是疲惫,我听到画外音有人在向他汇报军情,他的大衣领子上沾着暗黑色干掉的血迹,我就能猜到他是刚一下战场就给我打电话了。所以……那一刻我的情绪很复杂,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些。相比起他肩上的重担,我的这些苦恼和委屈不值一提,说出来显得很不懂事、很娇气。我就没有说心里真正想说的那些,只告诉他我一切都挺好的。”
顾识云安静地听着,伸手用指腹擦掉时茧眼角的泪花,缓缓道:“但是你过得不好。”
时茧没想过自己情绪会忽然崩溃,明明之前被余宸那样欺负他都没想过哭,但或许是因为这次有人耐心地听他倾诉,温和地安慰他,所以格外矫情一点。
他努力忍着,抽了下鼻子,带着点很淡的哭腔:“很糟糕……不熟悉的陌生环境,和我以前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别人能做好的我做不好,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Alpha,现在随便释放一点信息素就可以把我弄得很狼狈。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睁眼看着天花板,回想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每一个细节放大后都让人很难堪。”
“我一开始想闹几场让他们知难而退,可这么做只会给其他无辜的人带来麻烦,教官说让我安安分分混完军校四年,我想也是,否则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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