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燃雪[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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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松栩一觉睡到十点才悠悠转醒。昨晚她洗澡连沐浴露都挤不出来,当机立断和周耀打了个招呼说休息一天。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无比明智,此刻拿起手机堪比搬起一座山。
好不容易解锁,几条未读消息映入眼帘。她指尖一顿,拐了个弯,优先去看周耀。
【老周:[视频]】
【老周:两个小时速成,就说我这个老师厉不厉害?】
华松栩点开视频,是徐汀云爬一条WI3难度的顶绳线路。从背影看,重心转移流畅,选点打镐的动作利落果决,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只上了一天课的学员。她一连看了好几遍,这才回了几个字。
【阿栩:学生厉害,你被带飞而已。】
回了周老师的消息,下一个是学生小徐。
【阿栩革命战友小徐同学:醒了去门口瞅瞅,给你放了点东西。】
华松栩眨眨眼,消化了半晌,意识到她去门口得先完成起床的动作,遂决定再懒一会。这一懒过了一个小时,徐汀云又发来了消息。
【阿栩革命战友小徐同学:还没醒吗?门口的饭如果凉了就别吃了,我中午给你带牛肉面。】
这下,华松栩躺不住了。她蛄蛹到床边,弓腰屈腿依靠腿下垂的惯性带起上半身,双手握拳吃劲,在一阵呲牙咧嘴的嘶嘶声后,终于起身,蠕动至门口。靠门框的是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袋子,如果不是收到信息,她八成会应激,勾起梅雨天忘记扔垃圾的恐惧。
华松栩在怀疑和期待中打开,里面是从怀远村出发时装牦牛肉的保温盒,跌打损伤的喷雾,和一袋凝胶贴膏。这种贴膏她用过,对缓解肌肉酸痛效果奇佳,但绝非在这座小镇上能买到的。
她喷了药,贴了贴膏,慢慢吃完保温盒里还冒着热气的早饭,又给徐汀云回了条消息,倒头躺了回去。
徐汀云在休息时间看到华松栩的微信,简明扼要。
【阿栩:谢谢,午饭不吃了。】
【阿栩革命战友小徐同学:那晚饭想吃什么?】
一直到训练结束,他都没收到回复,于是一回客栈就跑去敲隔壁的门。敲了至少三分钟,里面终于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动。
“吵死了。”门从内打开,缝隙处探出一只炸毛的脑袋。
徐汀云哭笑不得,“还睡着呢?”
华松栩倚着门框,哈欠一个接一个,“嗯,又困又累。”
徐汀云望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一个劲笑,笑得很痴汉,“那这会饿了没?”
华松栩静止,全身心感受了下,蔫蔫地点头,“饿了。”
“下楼吃?”徐汀云晃晃手里的袋子,“他们都在店里吃,我先打包回来了。”
最后是在徐汀云的房间里吃的晚饭。华松栩实在不想走楼梯,本来各自端一份回各自房间最好,可免费外卖小哥强烈表达一起吃的愿望,她也不好拒绝。
“你刚说要给我看什么?”华松栩窝在椅子里揣手醒神。
徐汀云迅速布置餐桌,打开盖子又把筷子递她手里,“我今天爬线的视频,你帮我看看。”
“怎么不直接问老周?”
“毕竟是插班生嘛,本来教练学员配比1:2,我不好多占用时间。”
吃人嘴短,华松栩喝了两口热腾腾的牛肉汤,“拿来吧。”
徐汀云掏出手机双手奉上,“谢谢您嘞。”
这是两个二十分钟左右的攀爬视频,华松栩边吃边看,时不时快进,五分钟就扫完了。她放下手机问:“你觉得问题在哪?或者说,你觉得哪里发力不顺?”
“打镐。”徐汀云立刻答,“我试着调整动作,但还找不到最好的方式,导致上下肢衔接不够顺畅。”
华松栩挥了下筷子,“你站起来。”
徐汀云正嗦面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站起来。”华松栩四下张望了一番,筷子尖换了个方向,“把三脚架举起来当冰镐。”
徐汀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表情有点僵,“我那架子挺贵的……”
“坏了给你赔,快点。”
徐汀云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拾起,握在手里,委屈中还带着点不可思议。
华松栩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起身,亲自上手把人从后怼在了墙上。
徐汀云脸都贴墙了还紧紧抱着三脚架,小心地问:“这是什么强/制爱环节吗?”
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一下,“强制教学懂吗?”
徐汀云磕了一鼻子灰,乖顺点头,“哦。”
“单手拿着,按照肌肉记忆挥。”
徐汀云听话地挥了一下,被华松栩凌空拉住了手腕,“停。”
室内有暖气,徐汀云就穿了一件轻薄的速干T恤。当那只微凉的手顺着他绷紧的肌肉移动时,一根无形的羽毛同步搔着他的心脏,很轻,很痒,存在感过强。
徐汀云高,华松栩只得踮着脚,呼吸随之落在了他泛红的耳廓,“手肘冲前方,顶起来。”
“抡镐的时候,镐头几乎贴在你的背上。”华松栩无知无觉,带着他的手肘向前,又顺着三脚架落在他微弓的脊背,“差不多是这个位置。”
徐汀云吞咽了下,甩甩头,“然、然后呢?”
华松栩用指节顶住隆起的背阔肌,也贴着他的肋骨,“这用力,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徐汀云说。
可惜,此刻小徐感受到的不是发力方式,是华松栩,是整个世界。不过下一秒,那只手离开,他的小世界随之倾塌。
“转过来,挥一下。”
徐汀云机械地听从命令,转身正正面对华松栩,高高举着三脚架。
华松栩急忙后退两步,瞪眼:“哎!谋杀?”
“……没有。”
这一番,徐汀云终于恢复冷静,按照华松栩的指挥做完动作。
华松栩看了一会,满意点头,“从这传导,动力链条很自然,更省力。明天去试试,应该有改善。”
徐汀云90度鞠躬,“谢谢大佬。”
华松栩扫了一眼,“嗯,徐公公免礼。”
——抱着三脚架的动作真的很像大太监手持拂尘。
徐汀云噎了下,“喳!”
华松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直到训练营最后一天,天天昏睡赖床的华松栩终于赏脸再次莅临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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