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仙君与我与龙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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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尹伊幽幽盯着卓然:你这男主角怎么改人设啊?
本来之前不是挺沉默内敛的吗?现在怎么骚话一套一套的?
她不是那种仅仅因为对方很受欢迎拒绝了自己,就丧心病狂到要杀掉对方的类型,更何况灵剑阁也确实帮了金鼎阁很多。这个世界上讲的“有仇报仇,以牙还牙”,复仇的人那么多,没有灵剑阁,不仅她全家,整个金鼎阁都要被人灭了。
猪尹伊起身,猪蹄往前摇了摇,示意:不用。
卓然的戾气渐渐收敛,他的神情变得柔和,仿佛刚才的冷峻只是一场错觉。他将两条胳膊叠起,交叉放在桌面上,脑袋轻轻枕在手臂上,与猪尹伊平视。
不知为什么,卓然一这个动作,在油灯照映下就有种十分温柔的少年神情。
是能说话。但猪尹伊不想说。
她重新趴下来,沉沉地盯着卓然。
卓然扬了扬眉,唇边勾起一抹调笑:“怎么了?”
猪尹伊在想:卓然什么时候口气这么狂妄?原书中,他应该是因仙鹤之事,得罪了张克。被张克和他的几个跟班找机会推入寒潭,他们还眼见他沉入寒潭这才扬长离去。
小说定律,男主一旦濒死就是契机。
卓然沉入寒潭过程中意外突破,从此领悟了那个给他们全村带来祸患的道士的功法。
再之后,就是去幻林,因缘际会得到了幻林之主,唔,也就是那只青蛙。
……
青蛙是遇到了。
但张克推他入寒潭不知有没有发生。
而且小说中推入寒潭这件事是卓然十三岁左右发生的,因为就算突破,修炼也需要时间,他又不是一下升到顶格,后面还有好几次突破呢。
现在因为她的关系,卓然被锁在琅琊峰山顶五年,好像很多剧情都推后了。
还是说卓然在琅琊峰山顶又有新的奇遇?否则怎么这么张狂的?
还是没实力,但主角装逼的光环依然在?
“小师姐,在想什么?”卓然抬眸,黑眸静谧,以一种仿佛十分仰视的目光望着她。
猪尹伊走过去,猪蹄推了下他的头,再推回两步趴在床上,闭上眼睛,以行动表示:睡觉!
什么杀不杀的。脑子有毛病。
猪尹伊睡上觉,还是感觉卓然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晃了许久,稍后他才起身,以一种仿佛自言自语,又完全能让她听清的音量:“我去打水来梳洗。小师姐刚刚跑了那么远,又忘记洗蹄子了。”
猪尹伊睁开眼睛:“……”
自从变成猪后,卓然跟猪尹伊关系亲近不少,就连睡觉,他会捏捏她耳朵,戳戳她猪脸,还会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抚摸她的猪背。
嘛,她也理解,人遇到可爱的小动物是这样的。
以前朋友出去玩,她帮她养几天金渐层,那小猫可爱死了,连睡觉打呼都可爱,每天她都要亲亲,摸摸下颌,拍拍脑袋,捏捏脚之类的。最后差点想跟朋友说:你就在外面吧。这小猫归我了。
油灯的光晕染亮了房间,昏黄的光线洒在卓然的侧脸上。
他侧身睡着,呼吸均匀而平稳,右手却无意识地搭在猪尹伊的背上。
猪尹伊睁开眼睛。
今日突然能说话,跑得轻快,极有可能就是跟昨晚入梦有关。
该不会自己真的是个“吃梦猪”吧,或者是会吃掉回忆中人情绪的猪?反正剧情都乱了,卓然的事,她干脆进他记忆中探探。
猪尹伊闭上眼睛,并没有发觉,她产生入记忆想法时,额头红光微亮,又消失。
依然是那个漆黑无比的地方,四周仿佛被浓墨浸染,没有一丝光亮。猪尹伊站在漆黑的水面上,脚下泛起细微的涟漪,仿佛踩在一片虚无的镜面上。
今日的泡泡比上次少了很多,稀稀落落地散布在四周。还有好几个泡泡的光芒正在逐渐减淡。
猪尹伊的目光扫过这些暗淡的泡泡,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或许,只有她看到或接触过的人,才能进入对方的梦境记忆。而这些泡泡,也并非永恒存在。如果她长时间不与对方接触,泡泡就会逐渐消散,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但卓然完全透明的泡泡还是很显眼,仿佛完全不设防。
咦,如果金光意味着个人修为带来的“保护罩”,那么卓然今天都说要杀了林序了,为何他的泡泡没有一点儿金光的保护?还是说他压根没有修为,就是纯口嗨?
算了,想不通。
猪尹伊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轻盈地跳入了卓然的泡泡中。
线过于明亮,尤其是与刚刚那片漆黑的水面形成鲜明对比,刺得猪尹伊眼睛生疼。她眯着眼,好一阵才适应过来,缓缓睁开。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这似乎是上午,窗外开满了火红的凤凰花,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看这季节,似乎是春季
环顾一圈,咦,这不是月隐峰的静然宫吗?
前方,一位夫子正站在讲台前,手持书卷,声音洪亮地讲解着什么。下方的六张桌子整齐排列,每张桌子后都坐着一个孩子。
猪尹伊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孩子年龄相仿,大约都在六到八岁之间。
猪尹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当年爹爹尹渐飚请了夫子来给他们读书识字。毕竟,身为仙门中人,九年义务教育也是逃不掉的。
不仅说看经书这种问题,若是下山抓妖打怪的仙长不识字,岂不是惹人笑话?
这好像是卓然来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吧?猪尹伊有点印象。
此时此刻,卓然的视线却不在夫子身上,而是久久定格似的落在了他左边的人。
猪尹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瞥见暗红衣衫。
这山上一直穿显眼暗红衣服,年龄相仿,还坐在这里的,除了自己还有谁?
怎么又有自己啊?总是看到小学生时候的自己,感觉怪怪的。
不过卓然一直盯着她看,这个幼尹伊在做什么?
卓然身体挡住了视线,猪尹伊从空中飘了过去观看。
……话说这猪的功能,有点儿像以前在租房app看房时的全景景观。
只见幼尹伊低着头,手中握着一把小刻刀,正十分专注地削着一柄木剑。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任务。
又在雕木剑!
这股精神劲儿怎么说呢,就像她以前在课桌地下看言情小说,老师走到身边停了足足二十秒都没发现一模一样。果然自己到哪都是这个调性。
木屑一点点掉落,木剑的轮廓逐渐清晰。幼年的尹伊还抬起头,当众吹了吹木剑旁边的碎屑,动作自然得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吹完后,她又低下头,继续专注地雕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夫子皱了皱眉,声音提高了些:“尹伊。”
“尹伊!”夫子的音量再次加大,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连卓然都回过头,看向夫子。
嘶嘶嘶的打磨声在全屋的静默中显得格外刺耳。
“尹伊!”夫子的声音几乎是在吼了。
幼尹伊这才愣住,抬起头,眼中满是茫然不解,仿佛刚从另一个世界被拉回来。她眨了眨眼,看向夫子,手中的刻刀还握得紧紧的。
卓然目光迅速地瞥了眼她手中的木剑,剑柄上赫然有个太阳花图案,他微妙且不着痕迹的轻嗤一下。
猪尹伊眼神一眯:暂且记下。原来他从那时就开始嘲讽自己了。
“夫子,怎么了?”幼尹伊站起身,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无辜。
“你在做什么?”夫子冷冰冰地问。
“我在雕剑。”幼尹伊回答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根本不是问题。
“读书识字你在雕剑?”夫子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嗯……”幼尹伊看了眼周围,反应过来,“对不起,夫子。”
夫子见她认错态度诚恳,气势也减弱了些。尤其是她还是全班唯一的女娃,尹渐飚的心头肉,而他也是受过尹渐飚的帮助才上山来教这群孩子读书识字的。他放缓了语气:“行了。坐吧。”
“好的。”幼尹伊乖巧地坐下来,然后拿起小刀,如常继续雕刻。
打磨的嘶嘶嘶嘶声再次响起。
全班连带着夫子都陷入了静默。
猪尹伊悬在半空,尴尬得猪蹄绷直。
她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这幅表现。因为这位这个夫子教的都是中国字,繁体而已,她一眼就认识。当时穿越到修仙世界她很兴奋,很想像小说游戏那样有自己的宝剑,御剑飞行,飞天遁地。
可因为太小了,尹渐飚不让她碰真剑。
所以她只好自己雕剑玩,现在想来,穿越辛月这个习惯和特性也保留了下来。
但是——
她看向卓然,心中忍不住念经:你好端端的,藏这种记忆干什么?干什么?
整个上课,幼尹伊都在雕这柄太阳剑——没错她当时的取名。猪尹伊也想起来了。
放课,他们各自收拾书本。
身边,幼尹伊收拾好了一上午的劳动成果——那柄被她命名为“太阳剑”的木剑。她见卓然起身,抬脚就朝他小腿踢了一下。卓然回过头,眉头微皱:“你干嘛踹我?”
幼尹伊一脸无畏,扬起下颌,双手叉腰,语气理直气壮:“我踹你就踹你,还需要挑日子吗?”
猪尹伊:………穿来之前恰好看了一部宫斗剧,哈哈哈。
“行,你想踹就踹。”卓然淡淡地说完,挪开椅子,正要往外走。
幼尹伊却不依不饶,一路追着他,沿路嘲讽:“你受不了就走啊,干嘛不走,想在我家蹭吃蹭喝啊?”
“你希望我走?”卓然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黑眸深深望她,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当然!”幼尹伊语气坚决,毫不退让。
猪尹伊悬浮在一旁,心中忽然想起来了——这是她当初想用欺负卓然的方式把他赶出去。原书中,幼尹伊对卓然是很好的,但现在她穿越过来,改变了策略,想着欺负他,说不定他就走了。
卓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然而,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身,继续往外走去,仿佛对她的挑衅毫不在意。
幼尹伊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小声嘀咕了一句:“哼,看你还能忍多久。”
猪尹伊捂脸:一定是因为她刚穿来就当了五年幼童,才会表现得这么幼稚,一定是!
静然堂门外,凤凰树下,火红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飘落,像是为地面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红色地毯。夫子正与尹渐飚低声交谈,视线时不时瞥向幼尹伊,显然是在告状。然而,那时的幼尹伊浑然无惧,脑海中只有一个目标——赶走卓然。
不过,一见到尹渐飚,她的神情立刻变了。她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尹渐飚的腿,仰起头,清脆地喊道:“爹!”小说世界真的会给人提供纯粹的父爱和母爱,这一点,幼尹伊深有体会。
尽管从内里来说,她是个成年人,但短短几年的相处,她已经极其喜欢尹渐飚和尹夫人。也许正是因为“幼小”,她才能肆无忌惮地享受宠爱,尽情地表达爱——毕竟,成年后的她绝对干不出抱爹大腿这种事。
尹渐飚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目光却越过她,朝前方的卓然招了招手:“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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