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烧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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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解开,即便缠着绷带,也能轻易看出是宽肩窄腰,胸肌饱满,腰腹紧实的好身材。
谢庭钰自然满意自己身材,遥想在凉州时,大伙脱衣去河里洗澡,他也是被人见人夸的。
但他垂眸去看棠惊雨,她那表情跟块木块一样,看他的眼神也当他是块木头一样。
一股无名火从心口噌噌噌烧遍全身。
他呵斥道:“把你那觊觎垂涎的肮脏眼神给我收一收。”
棠惊雨刚给他拆完绷带,听他这么一说,莫名其妙且带着点委屈地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看得分明。你刚才在脑子里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想啊……”
“撒谎!”他义正辞严,仿佛她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你那阴湿的目光在我的上身流连,你还说自己没有任何企图?”
“大人,我真的没有……”棠惊雨见他是真的生气,想了想,又说,“不然我去请管家给你换药吧。”
“给我回来!”见她转身要走,谢庭钰大喊一声,咬牙切齿。
棠惊雨耷拉着肩膀走回来。她想他可能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所以现在在拿她出气呢。
“我说过,要你不要痴心妄想,我是不会带你回京,更不会把你养在府里的。”
“是,惊雨知错了。”她也懒得解释反驳,低头认错便是。
她这一认错,更是将他气得火冒三丈。
啊——她真的一点,哪怕细如牛毛这样的一点想要留在他身边的心思都没有!
他气得一下就站在起来,双手叉腰在床前踱来踱去。
她就低头看脚尖,双指交缠搁在身前,思绪开始神游。
春日的午后熏风从未关紧的木窗吹拂进来,搁在书案上的书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谢庭钰回头看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姑娘。
她身上穿着他叫人买回来的春裙,水绿色的软烟罗,被灌进屋里的春风轻轻扬起,裙摆飘飘袅袅,姿态风流。
好吃好喝供养着的身子越发莹润绰约,袅娜纤巧,再看那柳腰,简直是催人命的刀。
他那一身的火气骤然降了大半。
被风垂落的鬓发扫拂在脸上,她觉得有些痒,抬手将落发别到耳后。
她站也不好好站,垂头看着绣花鞋鞋头上的梨花绣纹动了动脚,那身姿态在如醉的春风里洋溢着千种风情。
一股不是怒火的火烧遍他的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他从乌木圈椅上抽过一条绀青色勒帛,冷肃着一张脸重新坐回架子床上,吩咐道:“过来换药。”
棠惊雨便重新走了过去。
“你看我的目光令我不喜。”他拿起那条勒帛递给她,“蒙上眼,再给我上药。”
棠惊雨瞪大双眼看他。“大人,这……”
“不听话是吗?”
“不是。”
猜他是存心要刁难自己了,她咬着牙只好系好,心中已经做好了要一直被骂的准备。
看不见,只好用手摸。
担心碰到他的伤口,她有点紧张地抿起唇,缓缓伸手,触摸他的胸膛,指腹在紧实的皮肤上滑动,摩挲伤口的位置。
在黑暗中,触觉变得尤为敏锐。
很快她就碰到了伤口,问他:“大人会疼吗?”
他的嗓音藏着微微的愉悦:“没让你停就继续。”
醉花楼里待了这么多年,她几乎是立刻察觉出他的意图。
哪怕明知现在是白日,明知他这人只在夜里浑浪,但那一瞬间,她还是退缩了,收回了手指,却立刻被他攥住手腕一把扯回去,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
“我让你停了吗。”训斥声随即响起。
她的声音有点紧张,隐晦地提醒他:“大人,现在还是白天呢。”
“用你说?我没眼睛看吗。”他用手指戳她的脑袋,“你这脑子在想什么淫邪的事情?再磨磨唧唧的,我要你好看。”
说的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棠惊雨没办法,只好继续给他上药。
因为看不见,所以敷药敷得很慢。
算不清时间如何流逝,只觉得度日如年,她出了一脑门的汗。
看不见的时间越长,回忆起夜里孟浪的细节就越多,她的脸颊跟耳根就越热。
他真的贯彻她说的“任你玩”,花样之繁多,姿态之羞耻,简直令她瞠目结舌。
她的手臂已经酸软到快拿不动轻飘飘的绷带了,咬着牙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再熬完这一遭就结束了!
谢庭钰将她脸上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十分满意地弯唇浅笑,总算不是根木头了。
等她最后要缠他腰部上的伤时,他故意张开双臂,挡在床架两边,让她不能起身绕到后面去缠绷带。
“大人,你能不能把手拿开?”她咬着唇,神态好不可怜。
他几乎要控住不住笑出声。“自个儿想办法。”
她只得倾身向前,双臂穿过他腰腹和手臂之间的空隙,宛如一个拥抱他的姿势,将绷带缠到他身后。
正当她要绕回来时,一条充满力量的长臂横在她的腰上,要她后退不得,还差一个指甲盖的距离就要贴到他的身上。
“大人……”她的语调里都染上了哭腔。
“棠惊雨我再警告你一次,少在这里卖弄娇媚勾引我,我不受你的蛊惑。给我专心做你的事情。”
她在心中大骂:伪君子!卑劣、无耻、下作的伪君子!
当下她只想快速缠好绷带,所以用腰使力,空出更多的缝隙,几圈缠好绷带,飞快系好结。
“好了,已经换好药了。”她试图唤醒他的良知那般提醒他松手。
他此刻没有良知那种东西。
他用双臂搂紧她,将她毫无空隙地抱在怀里,还要侧头在她的耳边甩锅:“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跌在我身上,想要我怜惜你吗?你这是上哪里学的浪荡行为?一股狐媚样,跟个妖精似的。”
“大人,白日宣淫,实非君子所为。”她豁出去了。
“你知道就好。”他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说你两句,还要气得跑去榻上睡觉吗?心眼这么小,脾气倒是大得很。”
棠惊雨浑身一凛,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奋力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一手按住她的脖颈,吻住她的双唇,撬开牙关,与她缠绵交吻。
她遮着眼,与她翻被滚浪,就当是她的一场春梦。
结束后,他还是端方自持的君子。
斜阳将地面的树影拉长,炊烟袅袅升起。
叩叩叩——
有人敲响房门。
“何事?”谢庭钰已经换好一身干净的圆领缺胯袍,端起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曹子宁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玉京的飞鸽传信。”
“嗯。叫上人去议事堂议事。”
“是。”
驿馆有专门的议事堂,方便前来歇脚的官员关门议事。
谢庭钰离开后,屋里只剩棠惊雨。
她俯身趴在床上,勒帛还系在脸上,泪水浸湿了柔顺的布料,双手无力,两腿微张,像是已经昏过去了。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要第二次,第三次,第很多次……
到了祁水,玉京可以说是近在眼前了。
司天监算好了良辰吉时,所以谢庭钰一行人要先在祁水住上三日,之后再出发抵达玉京城门。
那文书还压在谢庭钰的手上,他能言会道,棠惊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两句就败下阵,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到了祁水。
到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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