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废柴,但造船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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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娘,这事我们从后再议。”
当着客人的面,梅氏怕赵莹真有损赵家颜面,不好为难,满脸慈爱地托起赵莹真的手臂。
另一边的齐氏十分有眼色,见客人问的是自己的丈夫,掩面福身代答道:“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四妹妹院里捉出个贪墨的下人,赵氏家风严谨,向来容不得半点沙子,妹妹一时心软,正替那恶仆求情,让公子见笑了。”
一句话既明夸了赵家门风高洁,也暗贬了赵莹真妇人之仁,还掩盖了三弟的丑事,这句话,让同为人精的赵莹真挑眉。
周冀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女子莫名翘着的嘴角,心想,这哪是求情,分明是场戏罢了。但介入他人家事已是不妥,闻言,周冀只能抱歉道:“原是秦某唐突,不知老夫人正在处理家事,冒昧打扰,实在失礼,还望夫人海涵。”
他朝梅氏一拜,转身离去,身后跟着赔笑的赵承宗和赵承业。
秦?赵莹真侧身站在梅氏身边,偷偷打量谎称自己叫“秦希从”的周某人,不经失笑。
姓随母族,冀乃希从,真是好名字。
赵莹真一直以为,周冀急匆匆赶来明州,又思虑不周地筹集战船抗击海寇,最终才落得重伤下场,却未料对方隐姓埋名,提前半年就来到长海考察。
难怪景元二年,地方志里没有任何关于四皇子周冀的描述。
被人打断,园中人似乎都没有了看戏的兴致。
素问晕死在地上,肿起的额头鲜血四溢,有碍观瞻,被齐氏支使两个小厮从赵莹真腿边拖远,赵莹真瞧见她微微挣扎一下,又了无生气。
可不能真死了。
赵莹真思索片刻,本想再求梅氏轻饶,没想到在一边低头不语的赵承邦突然站出来,跪倒在梅氏面前,心虚恳求:“母亲,这、这事,孩儿亦有失检之过,素问年龄尚小,是非不分,恳请您饶她一命,随妹妹一同出府,也……也算为小侄儿积福。”
好一个借花献佛。
他说罢,低头不敢直视梅氏。赵莹真眯眼打量他,内心生出异样滋味。
梅氏对这一切本就心知肚明,于是叮嘱自己的贴身婢女传令,罚到素问知错即可。
语罢,傲慢地瞟了赵莹真一眼,颇有几分让她领赏的意思,偏偏赵莹真装傻,恭敬道谢的样子也不装,就这么站在一旁看她们母子俩演戏,又恢复了柔弱讨嫌,没有半分礼教的模样。
梅氏内心存着几分对赵承邦这逆子一事无成的气恼,便一言不发地带着齐氏一行人往院里去,连让赵承邦起身都忘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众人不敢提醒的小心样子,梅氏决然的背影,都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赵承邦的面颊上。
热闹散去,花园中只剩赵承邦与赵莹真二人。
赵莹真也不离开,低头看向那条结冰的溪流,表层被小厮用热水浇透,化开一层,又有逐渐冰冻的趋势。
正如这赵家,虽然有心做实事,却因为贪心不足,积重难返,所作所为不过是那杯水车薪的热水,化了表层,不动筋骨。
赵承邦面色惨白,颓唐起身,垂头丧气:“莹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
是的。
如果你不是梅氏的掌中宝心头肉,我甚至不屑于利用你。
但面上,赵莹真捏了把嗓子,脉脉安慰:“怎么会?相反,我一直觉得三哥才华横溢,更何况,父亲都夸过你有慧根,只是……”
夸一句差点倒半口气。
“只是什么?”赵承邦没想到这个存在感极低的妹妹,会如此欣赏他,微微一愣。
“只是,小妹想,三哥、三哥可能是没有认清自己真正想要的……”又说了一句,赵莹真便垂下头,掩着唇,装作失言的样子,不再启齿。
赵承邦心头震动,眼中浮起一丝光芒:“你倒是说说,三哥我想要什么?”
赵莹真慌乱地往四下看一眼,见无人,才嗫嚅道:“父亲年事已高,大哥二哥又打理家业多年,未来船业必少不了他们的份,可三哥的远见卓识,并不在大哥二哥之下,岂、岂甘心拱手……”
一时气息急促,脆弱的嗓子又开始咳嗽。
若是赵承邦真的无心家业,又怎会动了挑拨大少二少关系的心思?这样贪婪轻浮,眼高手低的纨绔,赵莹真一眼便能看透。
赵承邦听到此处,已全然明白赵莹真的意思,鼻头一酸,差点想狠狠地振臂高呼!
知己啊!高山流水觅知音!
这么多年,赵家上上下下都不把他当回事,两次落榜后,父亲就对他不闻不问,今日又被后院里的人撞见这等丑事,怕是母亲都会对他大失所望。
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位知己,他的好妹妹,藏在院子里,这么多年,依然对他信心满满!
只是……
“莹娘。”赵承邦平复心情,又露出郁郁不得志的神色,“我是真心想为赵氏船业出一份力,以前……倒还有可能,可如今,哎,如今却全无希望了……”
说着,他缓缓抱住头,痛苦低吼,道出原因:“前两日,父亲已经放话,谁若是能拿到那位贵客的订单,便由谁继承家业!”
赵莹真顿时睁大眼睛,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一种浓烈的兴奋感从她的尾椎处向上攀升。
什么叫,天助我也?
只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压住内心那只要跳出笼子的脱兔,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疑惑道:“贵客?”
“就是刚刚那位秦公子。”
赵承邦忍不住回忆父亲让他们三人去议事的那日,正是休沐日,而自己屋檐下停了只吵闹乌鸦。
正厅里,父亲坐在主位,由叔父见证,向他们公布竞争新一任当家人的方式。虽然允许他也参与其中,却相当于明明白白告诉他,你做好你那芝麻官,家业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大哥二哥都与他打得火热,我一个从来没接触过家业的人,又怎么能和他们抗衡?也许当初,就不该求仕途……”
赵承邦肠子都悔青了,做官碌碌无为,家业拱手让人,混到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却还是一事无成。
“三哥不必懊恼。”赵莹真露出一个知心微笑,“不妨说说那笔订单的要求,让小妹我替三哥解忧?”
作为熟知这段历史的人,赵莹真知道,周冀最终并没有选择赵氏船业,也就没有选择兄弟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这笔订单,反而成为压死赵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说这样做的好处是避开了赵氏败絮其中偷工减料的坑,那么坏处就是耽误了好几个月的工期,直到明年上半年的第一次战斗也没有几条可以用的船。
正因为无船可用,第一次海战在周冀的顽强抵抗下只算是堪堪险胜,却付出死伤惨重的代价,给海防官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而现在,她会画图,会造船,会管账,会用人,却连赵家船业的边都挨不到。
赵莹真倒想冲到周冀面前毛遂自荐,可是对方信不信是一回事,大房二房会不会把她打死又是另一回事。
偶像终究是偶像,只可远观,亵玩……赵莹真目前还没这个胆量与能力,去赌周冀的人品。
赵莹真这些天一心想着解决知府恶霸的事,却没想到现在就有个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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